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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在青樓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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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在青樓5

鄢星路來到雅琴閣時,看到一群人簇擁在屋內,預感不妙。本以為是有人要刁難她,驀然看到劉春花嬌軀要倒入別人懷裏,情急之下快速上前將人摟了過來。

歐陽隆瞪眼看著他,恨得咬牙切齒,此人三番兩次壞他好事,真讓他想饒他也難。

“你還敢回來?!”他冷笑道。

鄢星路連他一個眼神都欠奉,攬過劉春花,隔著輕薄的衣衫,發覺她身上燙得厲害,又摸了摸她的額頭,臉色陰沈道:“大夫呢?!”

歐陽隆見他根本不理會自己,本想發作,不過他看也出湘琴病情耽擱不得,決定先放他一馬,反正到了此地,他早晚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。

那老大夫本以為開了方子便萬事大吉,正為一兩二兩的診金跟蔡知春扯皮,突然聽到有人冷聲叫他,嚇得渾身一顫,駝著腰匆匆來到床前,“老夫在!”

“她所患何病?!”

那大夫點頭哈腰道:“回公子,只是偶感風寒。”

“放屁!普通的風寒絕不會燒得如此厲害!”

一旁的歐陽隆聽到這話,也有些狐疑,擡腿踹了那大夫一腳,罵道:“你個庸醫!給我重新診!診錯了本王要了你的老命!”

那大夫被兩人輪番喝罵,早嚇得不知所措,只好硬著頭皮,唯唯喏喏地抖著雙手給劉春花重新診。

湘紅在一旁將這一切看在眼裏,一邊暗咒這湘琴怎會有如此好的福氣,惹得兩個男人都這麽為她緊張,一邊又想趕快結束這場鬧劇,也省得大家都在這圍著她轉。

她見那大夫被嚇得心神不寧,壓根不知道所摸的是什麽脈象,便款步上前,安慰道:“這位先生,二位公子只是因病急心憂,才無意間出口惡言,你不必害怕,安心診斷便可。”

那老大夫聽到她的柔聲慰藉,覺得十分受用,果真安定下來,只是他診了又診,猶猶豫豫,還是不敢把結果說出來。

直到歐陽隆忍不住催促:“都那麽長時間了,摸夠了沒有?到底怎麽回事?”說著將他留著長指甲的老手從劉春花手腕上挑開一扔。

那大夫被他推得身子一歪,在地上滾了一圈,顫顫巍巍地爬起來回道:“殿下……依老夫看,的、的確只是風寒不假。”

說話間湘紅已命人將浸了冷水的濕布拿了過來,遞上床前。

鄢星路將濕巾敷在劉春花額頭上,這才發現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裏衣,趕緊從床頭取過一件外袍,給她蓋好。

他擡起頭,在屋內環視了一圈,“閑雜人等都退下,湘琴姑娘需要靜養。”

歐陽隆也跟著喊道:“去把京城有名的大夫都給我請來!立刻、馬上!”

蔡知春見兩位大爺一齊上陣,哪受得了這個,當下連忙滿口答應,帶著自己的丫鬟心兒趕緊請大夫去了。

湘紅本來心情差得很,但為了保全臉面,還是命春梅把那老大夫扶起來,看了看床前的兩人,即便心有不甘,也只好一同退了出去。

鄢星路看向屋子裏僅剩下的一個人,面露冷色,“你還有事?”

歐陽隆從剛才起就憋著一肚子火,他合上折扇,一下一下敲著手心,“我記得有人說過,先來後到是規矩。”

鄢星路點頭道:“你記性不錯,那又如何?”

歐陽隆指了指床上的人,“剛才分明是我先來的,也是我先發現她生病的!”

“那又怎麽樣?湘琴姑娘與在下的約定還未解除,到目前為止,我一直都是她的客人。”

“你!”歐陽隆氣結,“好!那你說,你跟她的約定要到什麽時候?”

鄢星路挑眉道:“這個自然要看在下的心情。”

歐陽隆咬牙瞪了他一會兒,忽然一開折扇,冷笑一聲,邊揮扇子邊道:“一直玩一個女人,你就不嫌膩?不如咱們換著來……”

他話未說完,忽然臉色一變,再睜開眼時,呼吸一窒,鄢星路已鎖住他的喉嚨。

“你敢碰她一個手指頭,我要了你的命!”他手上力道猛地加重,歐陽隆突然受襲毫無防備,臉色漸青。

鄢星路在最後關頭松開了手,負手而立,冷眼看著他道:“你聽好,今後,湘琴在醉虹樓仍舊是賣藝不賣身。”

歐陽隆憋悶得臉色發紫,好不容易緩過一點氣,聽到他這麽說,楞了楞,難不成他一直都沒碰過她?他轉了轉眼珠,這麽說,他還有機會?但一想到他剛才那番警告,又驚疑不定,他看了看門外,之前來的急,沒來得及通知羅念,自己眼下不是他的對手,左右衡量了一會兒,嘴硬地喝罵道:“我看你是有眼不識泰山!早晚有一天,本王會讓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!”

鄢星路冷眼看著他罵罵咧咧地走出房門,等周遭安靜下來,關上房門,迅速回到床前。

暮色降臨。鄢星路沒怎麽照顧過別人,只能按著自己的想象,把布巾一遍遍的浸濕給她敷上,可惜收效甚微。到了晚間,蔡知春派人來送熬好的藥。他餵了藥,劉春花身上便發起汗來,燒才漸漸退了。

其實比起藥,劉春花更缺的是飯,之前連著幾天都沒怎麽吃飯,她這會兒肚子都快餓出一個洞來,但是鄢星路哪知道這些,好在吃了藥後,她的燒漸漸退了,他這才放下心來。

丫鬟送來飯後,鄢星路只草草放在一旁便又回到床前,用手摸了摸,發現竟不燙了,心想也許自己冤枉那個大夫了。

他看向那張嬌俏的臉,臉上的紅潮退去,看去有些蒼白,而且汗涔涔的。他掀開被子一角,發現她的衣衫幾乎被汗濕得貼在身上。

他低頭思考了一會兒,自言自語道:“衣服要是不換,會更容易生病吧?”然後又自我肯定道:“萬一病情加重了就不妙了。”

他這麽想了想,於是打開衣櫃,找出一件幹凈的衣衫,先自己擺弄了一會兒,覺得差不多了,回到臥室,著手準備給劉春花換衣服。

窗外一直悄無聲息的梵立和二棱子對視一眼。

“你看,我就說殿下被那女子迷惑了吧?這種地方的女子勾人的很,我們殿下這下遇到大麻煩了。”梵立苦大仇深道。

“你胡扯什麽?殿下去過那麽多妓館,什麽時候碰過那裏的女人了?殿下的為人,你還不了解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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